我感觉有点怪，他为什么忽然回答这个，是不是识破我在演戏了？

“……”

前面演得挺好的啊，我看他似乎是信了的。

我开始回想我装模作样醒来之后跟他的对话——

刹那间我想起他试探性问的一句，“……头可还疼？”

然后我回答的是——

“不疼——了”……这个“了”坏事，就是说之前确实疼。

我说头疼是第一次醒来说的，怎么会跟第二次醒来接上？

所以我已经暴露了……

而他竟然真没有生气，反而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他在想什么？

我细细品了一番，终于明悟——

他怕我以后再装失忆，颠倒黑白，把结婚这回事说成没有，离开他都不用负责，而他也无可奈何，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顿时心虚、尴尬又难受，之前都决定不再伤害他了，为啥还屡教不改？

－

我沉默思考的时间里胥玉始终紧紧拥着我，垂着头将脸跟我贴在一处，仿佛没有多少安全感。

我试图仰头，胥玉便稍微退开给我让出位置，垂着眼睫静静同我对视，黑眸中找不出半分生气情态，却不再同之前一般无波无澜，古井泛起涟漪，平静已被搅乱。

我抬起下颌去够他的嘴唇，胥玉见状便顺从地垂头靠近，同我吻在了一处。

我们似乎都没有接吻的心情但又无法分开，便只是贴在一处，时而我含着他的唇瓣，时而他轻舔我的嘴唇，长久地紧密相拥，唇瓣相依，仿佛冬日里两个兽类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分开则会死于冰冻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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