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清楚他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只是许久未见如此暴躁的弗栗多，还是不免愣上一愣，随后平静地答道：“我不过一介旅人，四处飘泊路过此地，稍作停歇。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到您，还望见谅。”

这并无不妥之处的说辞似乎让弗栗多更不快了，不耐烦地命令道：“一套一套罗里吧嗦，有事说事！”

因陀罗强忍笑意，随口编了个理由：“我在各地旅行，编写风物志，偶然路过此地，听闻您的事迹，想编写进去。”

“小破村子有什么好写的？非要写我也管不着你，别在我眼前乱晃！”

“比起传闻，我更相信亲眼所见的东西。如果您不介意，可否让我跟随几天？”赶在他开口前，因陀罗先发制人，说道，“您有如此器量，总不会拒绝我一介凡人微不足道的请求吧？”

“……不怕死就跟着！”

弗栗多自然嫌烦，但被那么说了，再拒绝未免太小家子气，于是撂下狠话，谁知因陀罗竟真的跟了上来，不论到哪，保持着一定距离却又步步紧跟。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弗栗多只觉得像被一千只眼睛盯着似的，浑身不自在，此前绝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种感觉却似曾相识，可事到如今，也不好叫他不要跟了。

“既然您不喜欢被称呼‘龙神’，我该如何称呼？”因陀罗向他搭话道。

“不必称呼，反正我也不想跟你产生什么联系！”

“这样吗，那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弗栗多看看他，没发火，也可能是已经懒得再发火，面前这个奇怪的家伙根本没有自觉。因陀罗觉得他默许了，于是继续说道，“您为何不以真容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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