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与赞美诗

【25】博弈①

大广场的中间竖着一块木质的十字架，上面吊着一个人，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麻绳勒出了血，血迹干涸得像是铁碎一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祁扬下意识地偏过头，虽然闭着眼睛，阳光却是如此地热烈，覆盖了整双眼。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圆脸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苹果，有很多条黄色的拉线，挺甜的一个苹果。

小女孩看见了他，起初是因为好奇而停下，后来她看见了他脚上的血迹，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往前走了几步，用手轻轻地触摸他的脚踝。

“叔叔，你想吃苹果吗？”

稚嫩的声音一下子就闯入了祁扬的耳中，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穿着卡其色长裙的小女孩，她的脸蛋很红，就像是她手中的苹果一样。

“我……”

太久没有说话，祁扬觉得嗓子很干，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察觉到了舌尖上的－ 血 －腥味，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不要和这种人说话。”小女孩的爸爸买好了菜，很快就牵着她走了。

“这种人……”祁扬无力地笑了，他看向太阳，明知无法直视，却仍然固执地、坚持地看着它。

他因为多次抢劫，而被判绞刑，听说那是一个很恐怖，令人颜面尽失的刑罚。

在施刑之前，他必须在十字架上忏悔三天，这是第二天，看着不断流动的人群，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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