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与赞美诗

【27】博弈③

祁扬把他的双脚束缚在了椅子腿上，他又拿着胶带将左手缠在了扶手上。

把胶带交给博文硖，他抬头笑着说：“我听你说的那些话，已经猜到大致会发生什么了，你能帮我缠一下吗？”

博文硖看了一眼在一旁记录的刘泊霆，她撕开了胶带，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响起。

博文硖的脸色很冷，这是她一贯的表情，有一次解剖一只鸡，血液溅在了她的脸上，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漠地把血擦掉了。

在刘泊霆认为她过于理性的时候，她又会因为晚上找不到人陪她吃饭而发愁，因此，她总是会邀请刘泊霆一起去吃饭，或者是去他家吃饭。

“我一直都没见你笑过。”以祁扬的角度，只能看见被一丝不苟地扎起的头发，以及一片光洁的脖子。

“……”

“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引出话题。”

“……”

“我们是朋友吗？”

“是。”

祁扬看向被博文硖打开的工具包，发现了好多未拆封的注射器，还有一包被装在了透明塑料袋中的土片。

“只有那些吗？”祁扬动了动手指，他指着那包土片说，“那是什么？是为你的植物准备的吗？我死后，掺着骨灰一起为你的植物当作养料？”

博文硖看了他一眼，她说：“那是解药。”

“解药？”

刘泊霆和祁扬一样疑惑，他只见过被装在胶囊或者是瓶子里的药，装在土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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