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很快就是卡洛斯归港的日子。他近来也不接客，夜里总激动得睡不着，只有自慰后才能睡得香甜。

这天夜里他又被敲窗声叫醒。

“谁？”他推开窗，果然是神父，“我给你开门。”

“不用了。”小神父从窗外抓住他的手，“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你进来说。”

“不，我就在这里说。”小神父很坚持。

“你说吧……”他打了个哈欠。

“我知道你说的卡洛斯，船长卡洛斯，船上有马戏团的卡洛斯。”

他点点头。

小神父接着说：“马戏团里有一只白虎，咬死过人，不止一个人！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样知道的，但你说他要给你一份工作，我必须提醒你小心。”

他本要打第二个哈欠，可是听到小神父说的，他大张的嘴合到一半就合不上了。

“人命关天他们却有办法掩盖，你与那些人的命又有什么区别？你要想好。”

“谢谢你。”他握住小神父的手，“我会好好考虑的。”

小神父交代完，重新拉紧斗篷，转身走了几步又调过头，抱住他的肩膀深深吻下。

他懵得不能再懵，小神父已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发生的事搅得他心烦意乱。直到卡洛斯的船归港，他计划了很久要去港口迎接，终究是没去。

他提着两大桶饲料走进那仓库一样大的鸡舍，把饲料一勺勺添进食槽，鸡头争先恐后伸出来，飞快叨食。

鸡粪味他已闻习惯，吵闹不休的扑翅声与“咯咯”声他仍会厌烦。配种的公鸡耀武扬威走在鸡群里，时不时跳上某只母鸡的身子。他路过时用脚把那公鸡从母鸡身上扒拉下来，公鸡气得在地上绕圈，母鸡站起来，他把桶里沾的饲料刮一刮，撒到这只母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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