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肉体相叠，齐晚星醉熏熏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你在说什么？”于书不想和他打哑谜，直接问道，“你是说，你是军统的特工吗？”

“没错，不仅我是，你也是。”齐晚星信口胡扯道，但他语气坚定，到好像是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这怎么可能？”于书不信，将他翻转过来，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就连那处，也是互相顶着。

“这怎么不可能？”齐晚星活动了一下被放开的手，攀上了于书的脖颈，于书这个人长得纤细，但是身上架子肌肉可不少，那肩颈连接处处喷薄欲出的肌肉缓缓鼓动着，血管都暴动了起来，明明白白几根线一样，无不显示着齐晚星心中巨大的恐慌和惊讶。

他当然惊讶，他是76号于震的外甥，是汉奸的左膀右臂，他怎么可能会是国军的人。

他亦该恐慌，当他对齐晚星起了怀疑的时候，当他听着齐晚星的话去了教堂，选择了相信纸条上的话。他恐慌于自己选择了与舅舅完全不同的道路，他选择了他认为对的道路，那也是为什么他杀了张雪培。如果让张雪培坐稳这个特别市长的位置，等于昭告于天下，中华已成了日本人的囊中之物。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终于于书气馁似的躺到在齐晚星身旁。

这一躺下来，仿佛卸去了所有的气力和防备，于书轻笑了一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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