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有记忆起就跟着混江湖的到处跑着卖艺，什么吞剑，口喷火龙，胸口碎大石，无有不做的。

长到大约十岁的时候，身边的师兄弟们死得都差不多了，要不是做表演出意外死的就是饿死的，师父整日里拿个鞭子看谁不爽就抽谁。那天他表演了一个缩骨功，旁人看得津津有味，纷纷叫好，为师父要来了不少赏钱，可师父全拿去喝酒吃肉了。他饿得头昏眼花，跑到街上去要饭，一个穿着打扮非常好的小少爷百无聊赖透着车窗看他，然后费力地打开车门，给了他几块圆饼。

于书忙着吃东西，连谢谢都来不及说。

那小孩就看着他吃，顺便劝他去当兵，说什么自己也想去当兵，但是妈妈不肯，不然早就去报效祖国了。

他还跟自己说了什么五四运动，学生示威，马克思主义等等，于书听得云里雾里的，听也听不懂，只当是自己吃饼的代价了。

后来几日，剩下的几个小师弟又死了两个，于书躲在破烂的庙里饿得头昏眼花，想起了那个小少爷的话。

结果人家当兵的根本不收他这么小的兵，一看身高还可以，一听年龄连连摇头。于书跑了几个地方部队都是如此，直到碰到一个部队秘书，听说他会江湖武功就给领了回去。

在兰州的关帝庙，他和一群小萝卜头一起受了训。刚成立的间谍培训班运作还不怎么成熟，他们是第一期学员，从军事情报到行动电讯，跟着美国人的资料全训练了一遍，他的成绩斐然，以第一名毕了，然后就被上峰换了个新身份安插到了于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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