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话的时候在爽,不仅是把欲望脱口而出的爽,还有折磨何三源的爽。后来才觉得奇怪,如果何三源不爱我,又怎么会为我心碎,如果我不爱何三源,又为何为他心碎而产生痛苦的极乐。我把一切归咎为仇恨,仇恨的变体。就像小纯,小纯本身就是魔鬼的变体。
之后发生的,是绑匪头目同何三源的恩怨,与我小纯毫无关系。我被他们带到客厅蒙眼睛。视野陷入黑暗。
何三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总归不是好人。至于小纯,也不是好人。
小纯在客厅,不能看,只能听。何三源和绑匪头目没有对话,也没有前戏和调情,门扉开合后就是夹带性欲的水声,那反倒是出格的刺激。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通感令梦中生成何三源赤裸的肉体,他倍受屈辱的隐秘。被反复殴打的身体不再健康,只能说是倔强,引人蹂躏的倔强,比起媚肉更近似烧红的铁,他绝不是服帖的热液。
性幻想源源不断涌现,一发不可收拾。闭着眼且陷入黑暗的我,有了感觉。我自己不愿承认,宁说那是另一个叫“小纯”的人听见男人色情的呻吟而有了反应,而不是我。只是那块勃起的肉着实长在我身上,那话儿还随着此起彼伏的叫春声变得愈加坚挺。是小纯的性器欲望高涨。
我身前仅有黑暗与空虚。
客厅没有动静,卧室里有弹簧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同何三源交媾的男人没有说话,没有辱骂,没有羞辱,他仿佛一团不定型空气,随着每个人掌握的信息量而抽象变形,我只知道他站在那个房间,抽插何三源的下体,令何三源发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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