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返醒来天还尚早，越鸟不知去了哪里。他有意再眯上片刻，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就从枕头底下摸了本传奇出来——他一向有往枕头下藏书的习惯。

越鸟回来就见人往里侧着身子手支着脑袋看书。长发遮掩掉那些或青或红的痕迹，一条薄毯盖着腰腿，从缝隙里看去还能窥见自己留下的牙印。

“看什么呢。”他把热水往梳洗架那一放，径直走到床边。

“红拂夜奔。”顾返翻过一页。

“你竟喜欢这些。”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抓着顾返一只脚腕就把人拽过身来，“难不成你想学那红拂？”

顾返望着他笑，好整以暇地枕起一只手：“你难道是那李靖？”

“我就算是，也没见你真同我私奔。”

“省省吧。”顾返往他胸膛踩一脚，“你是红拂，该弃暗投明才对。”

“你算哪门子明。”

顾返笑而不语，只把脚顺着胸膛人胸口滑下，掠过小腹隔着一块布料踩上那昨日还在他身体里驰骋的家伙。

“小狐狸精。”越鸟低声骂道，胯下那物已然有些硬起。

“别急。”顾返笑意更深，“昨日的恩钱还没给呢。”

越鸟冷哼，俯身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捡出钱袋，捉了袋底一倒，铜钱就落雨般砸在顾返赤裸的身上。

“大人，这么点钱不够啊。”顾返摸起一枚盖在唇上，桃花眼一弯变作那串饵的鱼钩直钓得越鸟这条鱼邪火乱窜。

“少他娘废话，肏都肏了，不够就多肏两回。”他一把抓过顾返还在作乱的脚，掀开他盖在身上的毯子，俯身埋进人颈间一通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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