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师兄……”

蔺容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萧楚回轻皱的剑眉和如水的双眸。

他浑身都疼，他仍旧很累，即便没有一丝力气，他还是攥住萧楚回的衣袍，尽力埋到了师弟怀里。

萧楚回扶住他的手臂，眸光颤抖地垂望他的后背。

师兄浑身是伤，背上更划痕无数。

他对师兄所做的一切那么残忍，他毫无自制力，他不配对师兄说喜欢，他竟敢无耻地留在这人身边。

他松开师兄的手臂，他的手缓缓垂下。

今生今世，他都不能再碰这个人，他会自己消失……

“萧楚回……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愣了一下，才确信自己方才什么都没有说。

蔺容紧紧搂住他，浑身颤抖地埋在他怀里，声音那样无助可怜。

“不要让我看不到你，不要留下我一个……”

萧楚回喉结一滚，两眼湿红，他的声音也有些颤，可他的心从来未变。

“好。”

他轻轻拥住蔺容，在这人耳边许诺，“师兄，我发誓绝不离开你，除非我死。”

他抱起师兄，不问去哪儿，无论是哪里，他都陪师兄去。

蔺容的脚没有再沾地，他一直被师弟抱着走，靠在师弟怀里时，他说：“掌门、师父，他们都死了，被一只魔杀死了。”

萧楚回诧异这世间哪儿来的魔，却没有问，只听着师兄慢慢说。

“我们去招摇山吧，招摇山是人魔大战时中流砥柱的仙门，若是魔域结界有变，也只有招摇山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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