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那天林朝陪客户谈案子。五月时节的太阳已经是盛夏的气息，屋内冷气开得充分，原本全神贯注，不知何时他却感觉小腹内柔肠翻搅，一阵一阵酸痛难忍，手心渗出冷汗。待滔滔不绝的客户发觉对面的人脸色发白，话也不太有力气说的时候，他的西装裤后已经染上小片血迹。

社死现场。毫无疑问。

碍于身下的濡湿不敢起身，他勉强请走客户，白着脸请求助理送他去医院。助理是江莞之后新来的，一个刚毕业的男生。林朝以为拜托男生办事没有性别关系的尴尬，谁知来到医院仍然在下属面前遭遇了大型社死。

“孕二十周，缺乏休息、身体疲劳导致落红以及胎儿发育迟缓。”医生的病历单写完，林朝的脸却比刚才更加苍白。医生叮嘱的一些注意事项，他都草草点头，没太听进心里。

如果男人不能独自怀孕，那么一切皆起因于那晚和江莞的亲近。不过回去路上助理好奇问他，林律已经结婚了吗？他说没有。助理又说，那一定快结婚了，和您女朋友孩子都有了。他还说没有。

当时他已经三十五岁。交往对象有过五六个，真正动情的或许只有做学生时的初恋，而后都是逢场作戏。跨年夜在酒吧抱住江莞，因为她先向他表白，假如换了其他一个女人，他都会温柔地回应。他曾经和第二个女朋友因不小心怀上孩子，不过当时双方年轻，林朝不愿将重心放在孩子、爱人以及家庭身上，瞒着女朋友做了人流，被对方察觉因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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