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一去不复返，显然是因为拍卖会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一时间焦头烂额。柏止本来想直接带卓喻趁乱跑路，但卓喻让他先探测一下，这第二主教的豪宅里有没有高端材料。

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回去，卓喻觉得很不划算。

于是二人找到了一个小储物间。

路易是自然进化流派的坚定拥趸，他不怎么需要改造材料，也并不了解这些看起来大同小异的材料能干什么。但庄园里总会有几个创造了金属矿产的天使，所以这些东西就被堆在储物间吃灰。

柏止惊讶地发现，路易的储物间竟然还有一点珍贵的1320号材料，“骨”。

卓喻不理解他为何这么惊讶，一问才得知这项骇人听闻的实验项目，以及“斫骨师”一词真正的由来。

怪不得柏止能手撕怪物。

将大量的异物生生与人体骨骼相融，柏止简单说了一下，卓喻就感觉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别太在意，其实我也不太记得，因为疼懵了，只想着自己为什么还没死。”

柏止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像是无感情地朗读产品说明书。

他甚至都没有像以往那样，故意做出让卓喻心疼的神情。他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大脑自动将这件事屏蔽，与他这个人一分为二，那个极度痛苦、绝望、一心求死的可怜实验体，与他再没有关系。

“我现在非常情绪化，非常不理性，柏止，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情吗？你现在提出来，我大概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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