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本身就是一种缺憾，青葱的岁月与年轻的热血全然遗忘，如果不曾找到顾玄，他一无所有。

浴室水停下，沈长云把照片贴回去，若无其事吃三明治。

夜幕降临时，回到E区，宿舍内灯火通明。

张榕摆了一桌鲜果配菜，主食是新鲜出炉的牛排，上边浇淋黑椒汁，色香味俱全。他穿一件粉色围裙，心情不错，哼着歌。见沈长云回来，抬头与沈长云对视，温柔的笑着：“你回来了，我做好晚饭，是为了感谢你。”

感谢，沈长云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感谢的地方。

张榕笑得真诚，把醒酒瓶转动一下，灯光下玻璃反射的光芒如同银河，光彩夺目。他倒了一杯红酒：“还有庆祝，我找到工作了。”

青年的脸上是真诚无比的笑容，沈长云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吉祥话。

“这样就不用随时成为别人的——”张榕的话没说完，意思不言而喻。

弗莱娅实验室，如果拥有工作，当他人求爱之时有权挑选人数，地点，甚至是姿势，对弱者称得上是保护。

室内空气缓缓凝固，愉快仿佛不曾存在，张榕笑容勉强，僵硬地说：“你会看不起我吗？我没有勇气反抗，更别说——”开枪。

一场刺杀把张榕吓得不轻。

“如果我也是能力者就好了。”张榕惆怅的把围裙挂好，坐在椅子上，忘记了红酒是倒给沈长云的，自己一饮而尽，“如果我是能力者，我也天天喝酒，而不是在超市讨价还价才拿到半瓶红酒，我一定熬最晚的夜，天天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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