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云第三次坐上审讯室的电椅。

层层叠叠文件挤压在桌面上，苏磷一遍遍翻动，秀丽眉梢蹙在一起。

“哥哥要有犯罪的自觉。”苏磷含笑，把目光放在沈长云翘起的二郎腿上，“杀人，重伤，非法持枪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你辩护了。”

沈长云两脚放平。

“人不是我杀的。”

苏磷按着文件封面，用一种富含深意的眼神看沈长云：“我以为哥哥心地善良，帮那个小家伙顶罪呢。”

“我没有伟大到这种程度。”

“当然，事实上小家伙也诚实招供了他的罪责，过几天该上法庭了。至于哥哥，打残了三个，伤了两个也是事实，法院不审理哥哥的案子，就只能交给我来给哥哥处罚了。”

沈长云一如常态，淡定无比。

一夜过去，审讯室外挤满人，群情激愤，对杀人凶手与残暴的恶意伤人者口诛笔伐。外边过于吵闹，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沈长云的耳朵里。

顾玄换掉了衬衫，穿上象征监管者米白色的制服。他的身影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退让，终于他走到审讯室门口，砰一声，大门倒下。

“来得真快，这回可是哥哥的错。”苏磷站直，戏谑地看向门口的顾玄，“还有，这扇门被你拆了很多次了，2号你该怎么赔偿我呢？”

只见寒光一现，带着电流的文件袋从空中飞过，落入苏磷怀中。

苏磷下意识接住，没带手套，手被电得一哆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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