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二十一分,钟述闻坐在窗前打开了一瓶酒。
四点四十三分,他打开窗户把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逮住了一只鸣叫的蝉。
“吵什么?”他醉眼朦胧地看清它透薄的蜩翼,“烦死了,知道吗,你很烦。”
他当然意有所指。没一会又气馁了,迁怒一只无辜的蝉?说出去平白惹得贻笑大方。
一瓶烈酒入腹,才知晓酒浇块垒这个词原本就是没意思的。醉了也不过蒙骗自己逃避一时,若是醒着,反复嚼着愁,更是凄惨倒霉。
两点半从医院回来,简单冲过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失眠了。
闭上眼,漆黑的眼皮宛如一张电影幕布,播放一帧逼真的血腥镜头。热血喷涌而出的力道,差点害他得了晕血症。再不敢闭眼,找酒来喝,又是徒劳。
丁寻曼是个怎样的人。
钟述闻又想起这个他暗自构想过无数次的问题。
二十一岁时,他用一根生殖器官和一个Alpha腺体和丁寻曼打交道。也尝试用气味磨刻他的轮廓:苦艾酒,红辣椒,月光下想象中的鱼腥草。丁寻曼独特又过于独特,嗅着辛辣神秘,尝起来却又苦涩。
二十三岁过半,他凿开丁寻曼油滑的硬壳,扫开灰屑和碎石,挖出一勺冰凉柔软的内馅。只是刚触碰到火热的舌头,这甘甜的馅就云里雾里地化开了。像扑了个空。
二十四岁,他发现丁寻曼隐蔽的裂痕,还没来得及找到可供修补的材料,就被残忍通知手里是件赝品,是假的是虚构的。真实的他可能早已四分五裂了,也可能陷殁在肮脏污淖的泥泞里摸不到边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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