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空罐排在桌上，只有两罐不是他喝的。

烘干机嘟嘟叫。

布朗有了酒意上头的微醺，头渐渐垂落，一点一点地做起了梦。

他忘记把烘干的衣服拿出来给客人了。

莱默尔洗完澡，在浴室里喊了他两声，见布朗没有回应，围了浴巾自己出来拿衣服。

噢，给他准备的是这一件灰色衬衫。

莱默尔对着镜子，转身看衬衫穿在自己身上的模样，青最爱在打理庭院时穿这件衣服，拔草时，臂膀的肌肉紧实，会把袖子撑得不留缝隙。

（阿青啊，月季的杂草又长了，除一下吧）

（好，你看看我的衣服在哪，我现在去做）

（不穿上衣行不行）

（这…别闹，要有立领的那件，你昨晚弄得我脖子上好多痕）

看着镜中宽松的大码衣服不断从肩头滑落，莱默尔扶额静静笑了。

也是，自己瘦了，穿不了也正常。

但他是高兴的，翻出两个小夹子，把右肩上的衣服夹紧，不让那些令人恐惧的痕迹露出来。

回到客厅，电视嘈杂，布朗坐着睡着了，脑袋和脖子像在钓鱼。

犹如昨日平凡的生活重现。

莱默尔坐下，将他轻轻摇醒：“布朗，布朗，阿青。”

布朗迷瞪瞪地睁眼，说：“啊呀，我刚才睡着了吗？我梦见我给你拿了衣服，是真是假？”

“是真。”

看来自己还算靠谱。布朗半梦半醒地这样想。

然后他听见那人说起军队编制的事情。

什么调到北边去，因为寒冷，会有加薪，南北高铁开通了，回家速度也快，北方的矿产受重视，以后也好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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