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班尼的尸体，戴娜的反应比哈罗德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她抱着班尼，声音沙哑：“大人，请您跟我来。”

哈罗德有些犹豫，戴娜补充：“请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什么，这是班尼的遗愿，我会替他实现。”

“他知道自己会......”

“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戴娜捧着班尼，他的身体被笼罩在戴娜强壮的身躯下，纤细瘦弱，皮肤还柔软，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戴娜走进店铺，往里走就是姐弟二人生活的屋子，她推开一扇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哈罗德有些错愕。

贴满整整一面墙的画报与照片，从他第一次登上画报起，到王城发布的每一个他接下悬赏后奖励的公示名单，都被人精心裁剪下来，贴在墙上。

全部都是他自己。

“这是班尼的房间。”

看见一整面墙上都是自己的脸，这种感觉实在有些惊悚，哈罗德打了个寒颤，回过头，戴娜已经将班尼安放在他的床上。

哈罗德抿了抿唇，斟酌着说：“这些都是他......”

戴娜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班尼的发顶：“我从未对您说过谎话，大人，班尼一直以来都非常仰慕您。”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把我们生下后死在了贫民窟，我和弟弟相依为命，他天生身体弱，在看到您的事迹后，他才有了生存下去的欲望。”

“贫民窟的恶霸欺凌羞辱他——或许您已经不记得了，曾经您揭下的那张整治恶霸的悬赏，就是我发布的。您救下了班尼，班尼他......变得越来越崇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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