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折接过宫人奉上来的茶，端给康定帝清口。

康定帝抿着，再看了眼那粥，比起惨烈的味道，卖相上倒是要好不少。

“他人呢？”

送粥来了福宁殿了，却不到跟前晃一晃？不似林岘诤一贯的作风。

“雍王他......”春折垂头，“雍王到殿前时，奴婢瞧着那从前润玉般的脸没剩几分血色。身强体健，竟是说倒就倒了。想必这病来势汹汹，厉害得很。奴婢怕雍王将病气染了陛下，便多嘴劝了两句。”

这天冻手又冻脚，陛下本就怕冷，要是再染上病疾，头疼虚弱的，届时不知得有多难受。

雍王是神伤了一会儿，静静地站在门外，往里也看不到什么，倒没有再坚持，将食盒交过来，便匆匆地走了。

反观那跟着的云偖，咬牙切齿地，眼睛里仿佛长满了尖刀，恨不得当场刺他身上，狠狠地捅他几个血窟窿。

春折抱怨云偖，说云偖浑身煞气的，性子比土匪还要莽夫，眼神比黑无常还要瘆人。

“现下，大概是去了御书房吧。”春折说：“雍王助陛下监国，每日都会在那儿看奏本不是？”

赵匀忻抬眼，听着春折说话，缓缓将饮着的茶汤倒进那碗粥。

清淡的茶汤和过咸的粥混在一块。

他勺起一大勺，眼睛也不眨地送进了嘴里。

多了股茶香，有点稀。没有认真做的好吃，但好在冬日鱼肉难得，肉质鲜美。添了些水，粥不再那么地咸，也不会再那么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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