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赵匀忻朦朦胧胧睁开眼,伸手往身侧一摸,床榻的另一半是空的。
屋内烛火烧尽,昏暗一片难视物,窗外的日头还没升起,天没亮透,亦是暗沉沉灰蒙蒙。
尚未到孩童上学的时辰,林岘诤却是又已经早早地起了,不在这屋子里。
赵匀忻翻了个身,把林岘诤用的那只软枕扒过来团在身下抱着。想起了昨日夜里,是他把林岘诤给踹下了床榻。
因为那家伙实在是烦人......
不知是午后睡多了睡不着,还是心生梦魇,两条手臂注铁似地,抱得他好紧。要人命,鼻子非抵在他颈后,总喘不顺般地深呼吸,吐出来的气滚烫,一阵又一阵,灼得他颈背的那块肉都要彻底炙熟了。
他被闷出一股汗,受不了,推开了林岘诤,不给再抱。林岘诤含糊地“嗯”声应了,他也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
结果好没有一阵,他面朝着床壁,后头的人一哼一哼翻来覆去地转动。抱不了他便改成抱被褥,卷着整张被褥裹住自己,像只即将成茧的桑蚕。
深春了未入夏,村里树多草多霜气重,单单穿了件薄的里衣,没有被褥盖着会冷。
睡得好好的被闹醒,林岘诤不疯他都想疯了!
咬牙坐起来,他看着那只缩在被褥里,拧眉喘着不断扭动的蚕。
又气,又好笑......
被捆扎成这般,不做可怕的梦就怪了!
以前倒也不是没见过林岘诤噩梦,上床榻时规规矩矩地仰着双手交握在腹上躺得板正,然每回睡得熟了最爱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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