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一的时候，陆文驰上课还不会梦游，笔记也有认真做。到了高二，正好陆振国公司物流淡季，天天打牌消遣，哗哗输钱，打陆文驰也打得最凶。

后来陆文驰就经常被老师反映，上课精神不集中，于是回家又被一顿打。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现在老师讲的课，陆文驰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清棠每天给他布置任务，他干脆上课就认真做那些清棠收集的习题，倒是进步明显，有些好理解的科目，已经渐渐能和高三进度追平了。

晚间，清棠带着一身水汽进来，走到书桌边，“这么快就做完了？我检查检查。”

陆文驰坐着把试卷递了过去。

正确率挺高，公式也都理解了，清棠眉目渐舒。

陆文驰察言观色，凑过来，“小棠，做得好有奖励吗？”

“……”清棠把试卷往桌上一放，“想要什么奖励。”

“就，那天那样……”陆文驰低声说，抽出一支记号笔慢慢放到他手上，耳朵有些红。

“……”

感情在这等着他呢。

“奖励小狗一点别的。”清棠站起身，从厨房拿来一只干净的不锈钢碗，把碗放到地上，往里面倒满矿泉水。

陆文驰只穿件酒红色的毛衣跪在地上，修长的双腿赤裸着。

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嘴唇的痂变小了，硬硬的一块深红，像樱桃上多出的硬痂。

清棠坐上床，用脚尖踢了踢碗，水漫出几滴，洇进水泥地面里。

“把水喝干净。”清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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