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细嗅着空气里的烟味，“我能尝一口吗。”

“嗯，没尝过？”烟递到白屿嘴边，严明泽又收了回去重新含在嘴里，他狠吸了一口，钳住白屿的下巴把烟都灌了进去，呛进到肺里，与里面的空气对峙又契合。

而后，烟丝丝缕缕的在两人唇齿间回荡，从鼻腔流出，萦绕在两人身上是一种极为寂寞的弧度。

分不清谁的心脏在咚咚弹跳，声音莫名震耳。

“尝过了，喜欢吗。”

烟呛的白屿呼吸一顿一顿，他手搂在严明泽身上不肯松开，“还要。”

“你究竟怎么了？”严明泽推开白屿，拉开的距离后，白屿眼皮恹恹的耸拉，遮住填满烟雾的双眼，比起求死时还要黯淡几分。

“屋里能伤人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你不用担心。我就想有人抱抱我。”

“你不喜欢就算了。”白屿摸黑下床进了浴室清理干净出来，地上一层薄烟雾，严明泽正往嘴里送烟。

星光微弱，白屿站的地方只能看清严明泽的轮廓。

“出什么事了？”严明泽姿态慵懒，弹掉烟上的烟灰。

“没什么，就是累了。”

冲过澡，难言的渴望消退了不少。楼下有车驶过的声音，白屿走到窗前看着。

严明泽摁灭了火，站起来，“上次见面是在医院，你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烟味夹杂在一起，隐隐约约地朝白屿身上吹，他目光凝滞在窗外的漆黑夜色里。

“吓病了。”

许是这样的氛围让严明泽有些感性，他很少分析过哪段关系或者哪个人，像是他爸在外乱搞，偶尔的见到他妈妈的欲言又止他都没有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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