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大致清理干净后，两人穿好衣服回到前座，Ivan开着车往家的方向回，戴殊疲惫不堪，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了。

等到吃过早餐，Ivan送他去机场，两人一路无言，只在最后要进站的时候，Ivan抱住他，低声祝他毕业快乐。

戴殊心想，他怎么能总是说一些能到人心坎的话。

这个人游历世界，看遍形形色色的人，把人生活得通透，社会的评价体系和世俗的眼光对他而言不重要，自身的体验才重要。

这是在布达佩斯，Ivan教给他的东西。

回到英国戴殊开始了连轴转的生活，一边准备毕业的事情，一边准备找新的租房和对接实习工作。在英国很多事情都需要预约，短短几天，谷歌就多了几百条搜索记录。一忙起来，也没什么空闲的心思去经常想念Ivan，很多情绪都被封存在生活的琐事里。

两人之间隔了几个时区，好在不多，每天都会发几条信息能了解对方的近况。

结课的时候有一位不是他主修专业的教授笑眯眯对他说即使他总是坐在教室的角落，课堂互动并不算积极，但每次回答都很有想法和深度，作业都完成得很认真，富有创新，有一些思考也带给了教授启发，并且在最后祝福他。

这位教授已经是六十多岁了，带着岁月给予的温和慈悲，沉淀的知识转换为了智慧，戴殊很喜欢她。

听完这番话，戴殊红着眼弯腰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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