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问题令程阮一僵,她抽出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你说什幺?”
陆西挑眉捏了捏程阮的下巴,沉着嗓子问,“他跟你说话的时候捏你下巴你感受不到吗?”
程阮垂下眼帘,掩饰五官中马上要外化的烦躁,抿了抿唇说,“我没注意,他只是告诉我银保监会对蚂蚁上市存疑,提醒我不要杠杆港股打新蚂蚁,避免中间产生太多不必要的佣金和手续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陆西的神色更冷了,眼角眉梢都结出一层薄薄的寒气,“你要杠杆打新蚂蚁?我怎幺不知道?你为什幺不来问我?”
“我...”程阮语塞。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一旦知晓她想用十倍杠杆打新蚂蚁,估计用脚趾都可以推测出她是为了满足陆明文的要求。
性格使然,当她把自己逼入某个绝处逢生的境地时,在成事之前她不希望告诉任何人她行事的初衷。虽然她明白这或许是性格中的某种缺陷,是从小到大经历所形成的古怪风格,但这就是她,不愿意将过程中的无力与挣扎露给旁人看,即便那个人是陆西,她也不愿意。
陆西见她半晌无言,渐渐升腾的愤怒与失落如疯狂攀缘的藤蔓,快速包裹吞噬了他的冷静,“你知不知道一旦无法上市利息佣金手续费这些都是要退的,除非上市后破发不然对打新的投入根本毫无影响。”
他一个大活人每天在她身边与她朝夕相对,投资的问题她不来咨询他,却愿意绕远找林南,他实在不明白她是不相信他的专业性,还是林南在她心里具有更强的权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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