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的秋意淡寡如水，远不如意式咖啡般滋味浓烈。

微风轻拂过零星的桂花，静静悄悄地侵袭过来，安抚疲倦的神经。

陆孟生仰头靠着椅背，思索着是不是也该让自己度个假。

这些天，一件复杂的官司让律师所里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如今，事情总算落下帷幕。他给手下的助理都放了假。

一会儿的功夫，窗外响起落雨的声音。陆孟生扭头看纷飞的雨丝，思绪开始飘向一段往事。

那些情节闪过脑海，像雨夜里的一束灯光掠过透明的雨丝。

他第一次见袭念春的时候，是进到高中部的第一个学期。

当时他仍处于叛逆期，在校内和别人打架。尽管他在混乱间受了伤，头被打破，挨缝了七针，他也没懊悔过。

到后来去医院拆了线，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额头上，他也没遮掩过，大概为此自豪不已。

陆小媛知道他在校内惹了事，结束出差从马来西亚赶回来找他，半迫半哄地把他拉回家过长假。

不久，她又带着他去扫墓。

站在父亲墓前，陆孟生内心毫无波澜。

陆小媛对着遗照中的男人抱怨，骂他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在嫂子离世后就把年仅五岁的儿子扔给离了婚的她，再也没回来看望过一眼。

她自认为没有本事管好他儿子，接连叹气叹了好几下。

陆孟生听进心里不是滋味，找借口在陵园里晃荡了很久。

后面出了陵园，陆小媛要去见了一个福利院的朋友，让他自己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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