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念春回到租房躺在床上,看到亮光从壁缝漏出来。
整个屋里四周的昏暗与寂静,以及伦敦特有的潮湿气味,让她从骤然从疲倦的心情里跃出。
回来路上,她经过一所中学放学。高矮不一的伦敦学生穿着统一的绅士或淑女风格的校服,如同激流冲刷沙丁鱼群,哗啦啦地在校门口乃至大马路上流淌了大片。
一张张肆意轻扬的青春面孔从面前飘过,她又想起了陆孟生。
内地的高中规矩颇多,管束严格。当时的陆孟生别无他法,只能一个月回家一次。
陆小媛平时工作也很忙,没空接他回家。所以,陆孟生过了口岸,有时会搭地铁,有时会拦的士。
读了大学以后,他也是照例,一个月回家一次,除开放寒暑假的日子。
家里一直有请做饭的阿姨。陆孟生回港的傍晚,她总要等着他一起吃饭。
有时候,他在外面和旧时的朋友有聚会,她也要等到他回来。
他明明有说过不用等他。
那时的她是怎幺答他的呢?哦,她回答说,她不想一个人吃饭。
陆孟生无奈,总是坐在餐桌对面,静静地望着她吃饭。而她知道他在看她,张大了嘴来塞饭菜,做作地咀嚼又柴又冷的鸡肉,装出一副食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大概是她的模样突然触动了名为怜悯的开关。陆孟生突然开口问她,“明天想不想去太平山坐缆车玩?”
她急忙吞咽下口中的鸡肉,圆睁着一双眼,又惊又喜:“真的吗?可以带我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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