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晚上十点睡下，凌晨四点多就起床。他今天莫名地有精神，想做顿大餐，饱饱地吃到撑。

他摸黑打开冰箱，见到里面有五个鸡蛋。拿出四枚蛋来，里面仅剩的那枚显得很孤单。

“鸡蛋放三个、四个？五个。”自问自答，把鸡蛋全拿空了。

人年纪一大，情绪敏感了怕孤单，知觉却变迟钝。严冬打鸡蛋，开始放三勺盐、三勺糖。

其实调料不该在这时候加进去，但齐傲雪始终没有告诉他。

锅已经点起来，油闷得热烘烘。严冬正要倒鸡蛋，突然停住了。

自言自语：“刚才没放调料？放了、没放、放了、没放……”

齐傲雪倚在卧室门边上看了半天，捏捏怀里抱的热水袋。忍不住提醒说：“放了。”

严冬回头看到他，忽然升起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燥热感。

心想：肯定不是勃起！前几年就不会自己勃起了，每次都得吃药......

“睡醒了就来帮忙。”他指指菜板上那堆刚洗完的菜，又惊觉，“哎哟，应该最后做鸡蛋！”

“老头子，四五点爬起来扰民。”

傲雪慢腾腾过来切菜，切得乱七八糟的。大的成块儿，小的成沫、成丁。

严冬知道他是故意的，“报昨天让你表白的仇呢？”

傲雪“嗯”了一声，刀下切菜的功夫突然精湛起来。叮叮哐哐连声半分钟，大块的都被修整，小块的切碎了用来镶边。

切完了举刀对着严冬说：“老家伙，你再顶我，我把你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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