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回市里,视频只跟我妈说工作太忙。小愿在旁边吵着要妈妈,我搪塞着哄了两句,小孩睁着一双很像我的眼睛冲我笑。瞳仁干净得像面镜子,甚至映得出手机里嘴角平平的我。
这通电话我挂得很仓惶,不想听她多喊我哪怕一声“妈妈”。
我妈不止一次叱责我对小愿冷血,已婚同事也好奇问我,怎么从未见我在社交网络上发小愿的照片。
潘云,你应该还记得吧?和你同一年进林校,你的绘画老师。她去年三月结的婚,今年朋友圈已经全都是她小孩的视频。她性格一点没变,昨天还转着办公椅凑到我边上,撞了下我的肩:“你家小愿有没有不要的玩具,送一个给我呗。”
我口头上说好,魂魄却像被她撞飞,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摇晃着,看不真切。
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
我更不愿意服从生理本能去爱她,即使我已经没有资格去说爱你,但我依旧希望,我最爱的那个同性,是你。
馨馨啊……
夜里路过人工湖,亭子里有几个男孩子在唱歌。那首歌我没有听过,却停了停,定定地看着芭蕉叶遮遮掩掩的人影,离奇地什么都没有想。
脑袋放空,夜色也把我侵蚀,回公寓的每一步,我走得很沉,拿起笔的时候,很清晰地感觉到我停滞的呼吸。
这时候、我是说此时,我才敢想。
我离年轻,已经有这么远了啊。
离你更远,蒋明明说你回了漳州,离延平三百公里。寒假我偷偷去了一趟,竟不觉得是高速两侧绵延不绝的重山隔绝了我们。山多静默,我们在操场上贴吻时,它便在那里,它从不觉得我败德辱行,如果我足够坚定,或许它已是我们的证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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